天道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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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道3
因禍得福，姜俏大概從來沒有想過，有一天，自己會因為鬼王下在自己身上的鬼契，而意外撿回一條命。
但福禍相依，比起像現在這樣活著，姜俏寧願，死去的那個人是自己。
如果她能夠早一點知道，自己與小蝴蝶其實是同一個人，就好了……
得益於凝魄珠的神力下，小蝴蝶的七魄其實早已修覆，按理說，這個時候的姜俏與小蝴蝶的魂靈應該會合並，所有記憶也會恢覆。
但由於天道一直殘留了一絲神識在姜俏的體內，才導致修覆的七魄無法與姜俏的魂靈融合，從而致使後來小蝴蝶的魂靈占了上風，讓姜俏失去了支配自己身子的權力。
而在最後關頭擺脫天道控制的姜俏，本著玉石俱焚的念頭，將銀月環插入了自己的胸口，同時，也插入了一直潛藏自己體內的天道體內。
為尋自保的天道快速抽離了自己殘留在姜俏體內的神識，於是乎，縱身往身後的無盡崖倒去的姜俏終於想起了一切……
“如此也好！”
閉上眼時，姜俏輕笑著說了這樣一句話，耳旁是不斷呼嘯而過的風聲，寒風凜冽，姜俏卻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心安。
若是什麽都改變不了，那就這樣陪著阿硯死去，也足矣。
可偏偏，上天卻是連這樣一個機會都不願給她！
耳旁的風聲戛然而止，姜俏疑惑著剛準備睜開眼時，突然一下子失去意識，再一醒來，便是在如今的這個房間。
“倒也是命大。”
鬼王阜泱的聲音傳來時，姜俏還有些沒有緩過神來，是因為她死了，所以才會見到鬼王嗎？
這個時候的姜俏，已經徹底忘記自己曾經被鬼王阜泱下過鬼契的事情，再加上一路上除了在黑林山時聽樹妖提及過此事後，便再沒有聽聞過鬼王的半點消息。
姜俏自然而然也便沒有將鬼契一事放在心上。
“本王救了你，連句謝謝也沒有？”
見姜俏許久都沒有反應，鬼王阜泱再次開口道。
“救？”然而聽到阜泱這句話的姜俏卻一下子臉色變得難看起來，“你救了我？”姜俏不願相信地重覆對方的話道。
明顯看出姜俏不開心的鬼王阜泱也有些惱了，“你這是什麽反應？難不成本王還救錯了你！”
其實非要說救這個詞，實在是有些勉強。
那天會出現在天雪山，實則並非鬼王阜泱自己的本意。
因為蔣硯的緣故，阜泱丟了一只手臂，修為也因此受到很大的影響，法力流失了大半。
盡管阜泱心中迫切想要去找蔣硯報斷臂一仇，但當初法力全盛狀態的他尚不能與蔣硯一戰，更何況是丟了一只手臂後？
為此，阜泱留在鬼域閉關修煉，只為了有朝一日能手刃仇敵。
然而沒過多久，卻有一名不速之客來到鬼域，聲稱能助他一臂之力，在鬼市上非吵著要見他一面，將整個鬼域鬧得是雞飛狗跳。
阜泱無奈出面，見到的，卻是一身傷痕，已經奄奄一息的一只千年水怪。
這個水怪便是丘山。
阜泱一時之間覺得有些好笑，低頭俯視著趴在地上，連仰起頭都艱難的丘山，道：“就你這樣，還妄言能助本王一臂之力？”
丘山雖有一千年的道行不假，但這在阜泱看來，不過就是還能勉強對上幾招的普通貨色，連對手都算不上。
更何況現在的丘山身受重傷，後續還有沒有命活著都難說，要他與這樣一個普通貨色合作？簡直就是笑話。
“鬼王大人難道不想盡快報了自己斷臂一仇？”
丘山的聲音很是虛弱，輕飄飄的甚至不像是從喉嚨間發出的。
聽聞此言的阜泱這才神色正經起來，“你都知道些什麽？”
阜泱再怎麽說也是一域之王，驟然斷了一臂，世間對此定然有諸多猜想。
可阜泱自斷臂後便回了鬼域，再沒有離開過半步，即便是對身邊的屬下，也沒有提及任何關於此事的細節。
所以世間雖對此事有諸多猜想，但也只限於猜想。
“蔣硯。”
而丘山漫不經心吐出的兩個字卻叫阜泱心下一緊，只道是這世間果然沒有不透風的墻。
“你與他有仇？”
丘山對阜泱而言根本構不成威脅，所以即便是丘山知道自己斷臂一事的真相又如何，阜泱只需把自己想問的事情問清楚後，便可幹凈果斷地除了他！
到底是活了上千年，阜泱空空的眼神裏一閃而過的殺意還是被丘山即時捕捉，但他並未因此而驚慌，只是冷靜道：“血海深仇！”
丘山簡單同阜泱講了一遍漓江河發生的事情，而阜泱也從他的這只言片語中，拼湊出事情的來龍去脈。
“所以那時在山谷，你也在？”
阜泱對於那一夜發生的事情記憶尤其深刻，直到現在回想起來，斷臂的地方都還隱隱作痛。
“是。”
事到如今，丘山不再刻意隱瞞，而是一五一十地將所有的事情都告知給了阜泱，包括後來他綁走姜俏到深海的事情。
“姜俏的一縷殘魂？”
阜泱終於從丘山的口中聽到一句感興趣的話。
“對。”
丘山小心翼翼地從懷中取出一個透明的小白瓷瓶，沒有一絲不情願地將其遞給了阜泱。
看著這一幕的阜泱反倒是有些猶豫，“本王可沒有說會與你合作。”
若是這瓷瓶中當真裝的是姜俏的一縷殘魂，那麽即便是以丘山的法力無法與蔣硯一戰，那也可以憑借這個東西狠狠挫一挫蔣硯的銳氣。
但這麽寶貴的東西，丘山竟然就這樣拱手讓給自己？
“我只要蔣硯與姜俏給我女兒丘水陪葬！”
深海一事已經讓丘山徹底看清，單憑自己的能力根本無法做到此事，要想達到目的，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一個目標一致的合作夥伴。
聽到丘山的回答後，阜泱並未急著表態，而是讓手下的小鬼將丘山安置在了鬼域，並派人去給他療傷。
蔣硯斷了他一臂，他要殺了他，這不為過吧？
阜泱一手捏著瓷瓶，嘴角輕輕勾起。
當然，阜泱自然不會像姜俏一樣忘記自己親手下在姜俏身上的鬼契，而關於方才丘山所說的深海一事，阜泱其實早就知道。
他之所以在面對丘山時一言不發，就是想要知道，丘山會不會對自己說實話。
果然……
阜泱冰冷的拇指輕輕摩挲著瓷瓶，眼神空洞，不知道再想些什麽。就這樣過了許久，阜泱這才低聲說了一句：“有趣！”
對於姜俏身上的鬼契為何明明在山谷時已經被蔣硯解除，後來又突然出現，阜泱一直持有懷疑的態度，這也是為什麽阜泱一直沒有在姜俏等人面前現過身的原因。
所以即便是現在丘山找到自己，阜泱還是沒有打消自己對這件事的懷疑，於是秉著觀望的念頭，阜泱並未采取其他的行動，而是繼續提升自己的法力。
出現在天雪山那一次，是阜泱第二次被強制召喚。
因為姜俏身上的鬼契。
而第一次，便是姜俏在深海時，因為銷魂釘的緣故險些送命的時候。
都說鬼契是鬼王用來單方面標記鬼妻的特殊契約，是全憑鬼王一個人做主的婚約。
但其實不然。
鬼王一但定下鬼契，便表示與鬼妻生死相依，換言之，就是將自己的性命交付到鬼妻身上。
只是歷來鬼王為了保護自己，關於鬼契的這一點，從未流傳出去而已。
所以阜泱不是在救姜俏，而是在救自己。
“你殺了我吧！”
姜俏並不清楚阜泱救下自己的原因，但此刻萬念俱灰的她，根本沒有活下去的念頭。
“你——”同樣因為姜俏刺向心口的那一刀而受傷的阜泱，聽到這句話後頓時火冒三丈，“不知好歹！”
姜俏破罐子破摔，“我便是這般不識好歹，鬼王大人若是看不過去，不妨現在就殺了我。”
阜泱先是怒不可遏地瞪了姜俏一眼，隨即反應過來，轉換態度道：“殺你？你倒是想得美。你若活得越痛苦，於本王而言越是一樁好事。”
姜俏冷笑一聲，“鬼王大人打的竟然是這樣一個下三濫的主意。”
說話間，姜俏的目光看向阜泱空蕩蕩的那只袖子。
被姜俏的目光刺痛的阜泱，氣得隔空捏碎姜俏身側的青花瓷花瓶，隨即語氣兇狠道：“下三濫？”阜泱氣著氣著竟然笑出聲來，“沒錯，本王就是喜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。”
或許是為了更加惡心姜俏，阜泱很快便將自己與姜俏的婚事提上日程，開始讓下面的人大肆張羅起來。
而原本一心求死的姜俏在冷靜一夜後忽然想明白，既然上天讓自己活了下來，那就代表她與天道之間的紛爭還沒有結束。
即便是沒了蔣硯，她也要好好活著，她要讓天道知道，祂妄圖強行決定一個人的命運，是多麽錯誤的事情！
一旦想通的姜俏便開始四處想辦法逃離阜泱的掌控，也就是這個時候，姜俏才知道，自己原來還有一魂，在阜泱手上。
不願再因記憶偏差而在天道手上落下下風的姜俏決定先留在鬼域，拿回自己的那一魂再說，所以在此期間，姜俏任由阜泱替自己不斷換取新的面貌，然後再看著阜泱因為自己逐漸恢覆為原本的容顏後，而跳腳的模樣暗自發笑。
她是靈蝶，是跳脫於三界之外，獨一無二的存在，又怎麽會被世人膚淺的外表所局限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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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禍得福，姜俏大概從來沒有想過，有一天，自己會因為鬼王下在自己身上的鬼契，而意外撿回一條命。
但福禍相依，比起像現在這樣活著，姜俏寧願，死去的那個人是自己。
如果她能夠早一點知道，自己與小蝴蝶其實是同一個人，就好了……
得益於凝魄珠的神力下，小蝴蝶的七魄其實早已修覆，按理說，這個時候的姜俏與小蝴蝶的魂靈應該會合並，所有記憶也會恢覆。
但由於天道一直殘留了一絲神識在姜俏的體內，才導致修覆的七魄無法與姜俏的魂靈融合，從而致使後來小蝴蝶的魂靈占了上風，讓姜俏失去了支配自己身子的權力。
而在最後關頭擺脫天道控制的姜俏，本著玉石俱焚的念頭，將銀月環插入了自己的胸口，同時，也插入了一直潛藏自己體內的天道體內。
為尋自保的天道快速抽離了自己殘留在姜俏體內的神識，於是乎，縱身往身後的無盡崖倒去的姜俏終於想起了一切……
“如此也好！”
閉上眼時，姜俏輕笑著說了這樣一句話，耳旁是不斷呼嘯而過的風聲，寒風凜冽，姜俏卻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心安。
若是什麽都改變不了，那就這樣陪著阿硯死去，也足矣。
可偏偏，上天卻是連這樣一個機會都不願給她！
耳旁的風聲戛然而止，姜俏疑惑著剛準備睜開眼時，突然一下子失去意識，再一醒來，便是在如今的這個房間。
“倒也是命大。”
鬼王阜泱的聲音傳來時，姜俏還有些沒有緩過神來，是因為她死了，所以才會見到鬼王嗎？
這個時候的姜俏，已經徹底忘記自己曾經被鬼王阜泱下過鬼契的事情，再加上一路上除了在黑林山時聽樹妖提及過此事後，便再沒有聽聞過鬼王的半點消息。
姜俏自然而然也便沒有將鬼契一事放在心上。
“本王救了你，連句謝謝也沒有？”
見姜俏許久都沒有反應，鬼王阜泱再次開口道。
“救？”然而聽到阜泱這句話的姜俏卻一下子臉色變得難看起來，“你救了我？”姜俏不願相信地重覆對方的話道。
明顯看出姜俏不開心的鬼王阜泱也有些惱了，“你這是什麽反應？難不成本王還救錯了你！”
其實非要說救這個詞，實在是有些勉強。
那天會出現在天雪山，實則並非鬼王阜泱自己的本意。
因為蔣硯的緣故，阜泱丟了一只手臂，修為也因此受到很大的影響，法力流失了大半。
盡管阜泱心中迫切想要去找蔣硯報斷臂一仇，但當初法力全盛狀態的他尚不能與蔣硯一戰，更何況是丟了一只手臂後？
為此，阜泱留在鬼域閉關修煉，只為了有朝一日能手刃仇敵。
然而沒過多久，卻有一名不速之客來到鬼域，聲稱能助他一臂之力，在鬼市上非吵著要見他一面，將整個鬼域鬧得是雞飛狗跳。
阜泱無奈出面，見到的，卻是一身傷痕，已經奄奄一息的一只千年水怪。
這個水怪便是丘山。
阜泱一時之間覺得有些好笑，低頭俯視著趴在地上，連仰起頭都艱難的丘山，道：“就你這樣，還妄言能助本王一臂之力？”
丘山雖有一千年的道行不假，但這在阜泱看來，不過就是還能勉強對上幾招的普通貨色，連對手都算不上。
更何況現在的丘山身受重傷，後續還有沒有命活著都難說，要他與這樣一個普通貨色合作？簡直就是笑話。
“鬼王大人難道不想盡快報了自己斷臂一仇？”
丘山的聲音很是虛弱，輕飄飄的甚至不像是從喉嚨間發出的。
聽聞此言的阜泱這才神色正經起來，“你都知道些什麽？”
阜泱再怎麽說也是一域之王，驟然斷了一臂，世間對此定然有諸多猜想。
可阜泱自斷臂後便回了鬼域，再沒有離開過半步，即便是對身邊的屬下，也沒有提及任何關於此事的細節。
所以世間雖對此事有諸多猜想，但也只限於猜想。
“蔣硯。”
而丘山漫不經心吐出的兩個字卻叫阜泱心下一緊，只道是這世間果然沒有不透風的墻。
“你與他有仇？”
丘山對阜泱而言根本構不成威脅，所以即便是丘山知道自己斷臂一事的真相又如何，阜泱只需把自己想問的事情問清楚後，便可幹凈果斷地除了他！
到底是活了上千年，阜泱空空的眼神裏一閃而過的殺意還是被丘山即時捕捉，但他並未因此而驚慌，只是冷靜道：“血海深仇！”
丘山簡單同阜泱講了一遍漓江河發生的事情，而阜泱也從他的這只言片語中，拼湊出事情的來龍去脈。
“所以那時在山谷，你也在？”
阜泱對於那一夜發生的事情記憶尤其深刻，直到現在回想起來，斷臂的地方都還隱隱作痛。
“是。”
事到如今，丘山不再刻意隱瞞，而是一五一十地將所有的事情都告知給了阜泱，包括後來他綁走姜俏到深海的事情。
“姜俏的一縷殘魂？”
阜泱終於從丘山的口中聽到一句感興趣的話。
“對。”
丘山小心翼翼地從懷中取出一個透明的小白瓷瓶，沒有一絲不情願地將其遞給了阜泱。
看著這一幕的阜泱反倒是有些猶豫，“本王可沒有說會與你合作。”
若是這瓷瓶中當真裝的是姜俏的一縷殘魂，那麽即便是以丘山的法力無法與蔣硯一戰，那也可以憑借這個東西狠狠挫一挫蔣硯的銳氣。
但這麽寶貴的東西，丘山竟然就這樣拱手讓給自己？
“我只要蔣硯與姜俏給我女兒丘水陪葬！”
深海一事已經讓丘山徹底看清，單憑自己的能力根本無法做到此事，要想達到目的，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一個目標一致的合作夥伴。
聽到丘山的回答後，阜泱並未急著表態，而是讓手下的小鬼將丘山安置在了鬼域，並派人去給他療傷。
蔣硯斷了他一臂，他要殺了他，這不為過吧？
阜泱一手捏著瓷瓶，嘴角輕輕勾起。
當然，阜泱自然不會像姜俏一樣忘記自己親手下在姜俏身上的鬼契，而關於方才丘山所說的深海一事，阜泱其實早就知道。
他之所以在面對丘山時一言不發，就是想要知道，丘山會不會對自己說實話。
果然……
阜泱冰冷的拇指輕輕摩挲著瓷瓶，眼神空洞，不知道再想些什麽。就這樣過了許久，阜泱這才低聲說了一句：“有趣！”
對於姜俏身上的鬼契為何明明在山谷時已經被蔣硯解除，後來又突然出現，阜泱一直持有懷疑的態度，這也是為什麽阜泱一直沒有在姜俏等人面前現過身的原因。
所以即便是現在丘山找到自己，阜泱還是沒有打消自己對這件事的懷疑，於是秉著觀望的念頭，阜泱並未采取其他的行動，而是繼續提升自己的法力。
出現在天雪山那一次，是阜泱第二次被強制召喚。
因為姜俏身上的鬼契。
而第一次，便是姜俏在深海時，因為銷魂釘的緣故險些送命的時候。
都說鬼契是鬼王用來單方面標記鬼妻的特殊契約，是全憑鬼王一個人做主的婚約。
但其實不然。
鬼王一但定下鬼契，便表示與鬼妻生死相依，換言之，就是將自己的性命交付到鬼妻身上。
只是歷來鬼王為了保護自己，關於鬼契的這一點，從未流傳出去而已。
所以阜泱不是在救姜俏，而是在救自己。
“你殺了我吧！”
姜俏並不清楚阜泱救下自己的原因，但此刻萬念俱灰的她，根本沒有活下去的念頭。
“你——”同樣因為姜俏刺向心口的那一刀而受傷的阜泱，聽到這句話後頓時火冒三丈，“不知好歹！”
姜俏破罐子破摔，“我便是這般不識好歹，鬼王大人若是看不過去，不妨現在就殺了我。”
阜泱先是怒不可遏地瞪了姜俏一眼，隨即反應過來，轉換態度道：“殺你？你倒是想得美。你若活得越痛苦，於本王而言越是一樁好事。”
姜俏冷笑一聲，“鬼王大人打的竟然是這樣一個下三濫的主意。”
說話間，姜俏的目光看向阜泱空蕩蕩的那只袖子。
被姜俏的目光刺痛的阜泱，氣得隔空捏碎姜俏身側的青花瓷花瓶，隨即語氣兇狠道：“下三濫？”阜泱氣著氣著竟然笑出聲來，“沒錯，本王就是喜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。”
或許是為了更加惡心姜俏，阜泱很快便將自己與姜俏的婚事提上日程，開始讓下面的人大肆張羅起來。
而原本一心求死的姜俏在冷靜一夜後忽然想明白，既然上天讓自己活了下來，那就代表她與天道之間的紛爭還沒有結束。
即便是沒了蔣硯，她也要好好活著，她要讓天道知道，祂妄圖強行決定一個人的命運，是多麽錯誤的事情！
一旦想通的姜俏便開始四處想辦法逃離阜泱的掌控，也就是這個時候，姜俏才知道，自己原來還有一魂，在阜泱手上。
不願再因記憶偏差而在天道手上落下下風的姜俏決定先留在鬼域，拿回自己的那一魂再說，所以在此期間，姜俏任由阜泱替自己不斷換取新的面貌，然後再看著阜泱因為自己逐漸恢覆為原本的容顏後，而跳腳的模樣暗自發笑。
她是靈蝶，是跳脫於三界之外，獨一無二的存在，又怎麽會被世人膚淺的外表所局限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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